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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恩羽的电话也响了起来,是乔柏文。
他接了起来,对面乔老沧桑地声音响起:“小宋啊,你公公走了。
凌晨四点二十分。”
客厅很安静,这间公寓的隔音效果也很好,宋恩羽知道乔柏文的话江知栩都能听得到。
他象征性地问了问:“走得,走得痛苦吗?”
乔柏文不知道宋恩羽为什么会问这么无厘头的问题,他只好说:“死亡之前不痛苦的人很少,真正摆脱痛苦的方法就是死亡。
江文邹一生行医,这点道理不会不知道。”
宋恩羽:“哦,那没什么交代的吗?”
这句话是他大着胆子替江知栩问的。
乔柏文叹了口气:“他知道你是我的学生,临走之前,我就在他床边。
其实在昨晚凌晨十一点多的时候,他已经要求医院把他所有急救的器械都撤走,只剩下氧气罩。
一直熬到了凌晨,临走前,回光返照之后,他摘下氧气面罩,告诉我,他的忌日就是这一天,他的墓志铭也只有一句话,”
宋恩羽有些紧张,他想调低声音,却被江知栩拿过了手机,电话听筒那边是乔柏文沉重的声音,
“江文邹死于九月二十日。”
乔柏文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江文邹说完这句话,大笑着拉着乔柏文的手说:“知道为什么,我要死在今天吗?”
乔柏文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容逐渐开始扭曲的江文邹,对面是从喉咙里发出最后的声音:“因为,今天是江知栩的生日。
我要他,永远地记住这一天。”
宋恩羽抢过手机就去拉江知栩抬起的手,却还是迟了一步。
那只手已经狠狠地甩在了他自己的脸上,一下,两下……
宋恩羽都来不及去挂电话,去拉着江知栩的手,阻止他这样的自伤,他紧紧地抱着江知栩,去蹭对方已经开始泛出指印的脸,难过地说:“阿栩,别这样!”
江知栩的瞳孔布满血丝,粗重的喘息着,浑身发抖。
宋恩羽见他这样,甚至主动开始脱自己的衣服,去亲吻江知栩的脸。
只要能解他心底郁结的怨气,宋恩羽不介意再经历一次那样凌厉的痛苦。
宋恩羽身上的温度和那熟悉的清香,让江知栩慢慢回神,他从他怀里挣脱出来,去替宋恩羽掩好已经解在腰间的睡袍,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唇,安慰着:“我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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