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两脚兽动作有些僵硬地动了动,神情惊疑不定:“你好?我叫小桃。”
“……”
乌望回以睿智的凝视。
总有两脚兽试图跟一条狗说人话,乌望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它很快自顾自地垂下头,开始用湿漉漉的鼻子左嗅右闻,十分自然地以主人家的姿态自居,迈开毛爪巡视这个骤然缩小的撒欢地盘。
被完全无视的小桃:“……你不会真是狗吧?——不对。”
小桃无声蹭近了几寸,白到发青的脸上流露出一股自来熟的关心和担忧:“朋友你听我说,这个房间只能呆一个人,多个你可能就会有危险。
你有传送道具没有?快点离开这里,换个房间!”
“汪!”
乌望配合地停住脚步,转头看向殷切催促着它的两脚兽,欢快且友好地甩起厚实蓬松的毛尾巴。
“对,”
小桃露出欣慰的神情,循循善诱,“你有道具吧?换去隔——”
“嘎吱!”
乌望,一款并不怎么亲人的狗。
它摇尾巴,显然不是为了表达看见人类后开心,而是准备拆家的前奏。
小桃眼睁睁看着上一秒还满脸写着乖巧的二哈,下一秒就毫不犹豫地转回头,冲着眼前的墙角张开血盆狗口:“——?!
?”
听话是不可能听话的,只有拆拆家、快乐一下这样子。
乌望口爪并用,啃咬附带奋力抓挠,将看不出材质的雪白墙壁折磨出奇怪的“嘎吱”
声。
而在这种凌乱的嘎吱声中,似乎还有什么别的声音从更远的地方传来……
闷闷的,一下接着一下。
乌望灵敏地动了下耳朵,没停下拆家的动作:“嘎吱嘎吱……汪!”
敏感的耳尖冷不丁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一下,传来湿润温热的触感。
一股糟糕的血腥味在纯白的房间中蔓延开。
一旁看傻眼的小桃顿时再度低声咋呼起来:“草,这天花板怎么滴血了?楼上死人了?!
——哎,你别咬了!
这墙我都撞不动,你一条狗能怎么样?还是快换到隔壁——你是不是没有传送的道具啊?所以才一直啃墙壁?早说啊,我借你!”
“呜汪?”
乌望歪过脑袋,目光扫向这个话多且密的两脚兽。
血液粘稠的触感并不舒服,它抖了抖差点被砸成飞机耳的耳朵,狗嘴依旧锲而不舍的努力着,额头死死抵着墙壁,只将被压扁了毛的脑袋歪成45度,目光斜晲向天花板的方向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