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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溯就不得不后退。
这是她第一次摔茶杯,还是有点用的。
这般来了几回,折棠发现齐溯听话极了。
他是个很喜欢习惯的人。
比如之前,他会亲昵的摸摸她的脸,后来她偏头不给摸,他就会控制不住怒火的生气。
如今,她用脾气制止他听话,他接受了,便也习惯性的听话。
她发现两个人的地位颠倒了。
她早上说不起就不起,要是她不起来,他也不再硬要她起来。
她想出门,不想要他跟着,他就叮嘱秋水跟着,然后在行宫门口等她回来。
她想要什么,他想尽办法也会得到给她送过来。
“我什么都答应你,你乖些好不好?”
深夜,齐溯搂着折棠,喃喃道:“阿棠乖,好不好?”
折棠听见了,没说话。
假如,他用这种变态的爱意给她织就一个牢笼,将天下珍宝送到她的面前,她是不愿意的。
不仅不愿意,她还准备了一份大礼给皇叔。
过了年,三月初。
一切都很正常。
清晨,皇叔去上朝,习惯性的亲亲她的额头,然后抱着她,对着她耳边说等他回来。
她照例不耐烦的拧拧他的手,让他别吵醒她,她还想继续睡。
然后下了朝,他回来抱着她用饭,看折子,黏糊执拗的劲让她不得不也发疯,又拿话狠狠的刺皇叔的心,这才将人刺的脸色煞白,后退到一角,不再黏着她。
下午,突然有大臣进行宫,说起今年恐有大旱的事情。
折棠这才发现,今年一直都没下雨。
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情了。
她这些日子时不时就出去买东西,买回了一种墨。
这种墨很奇特,它的原料是石漆,石漆可以燃烧。
沈风之帮她准备了不少。
所以当皇叔在行宫另外一边跟群臣讨论如何赈灾的时候,到夜幕时分,折棠一把火烧了她住的宫殿。
秋水负责接应她,两人换上了宫女的衣裳,被一辆出宫倒泔水的马车运出了城。
“你不怕他又要杀你亲近的人?”
秋水疑惑的问,“为什么要现在就要走?”
折棠笑了笑,“我用了三个月的时间陪他玩乖不乖的游戏,要是他敢,我就不乖了。”
“我放了火,他第一反应是去救我,第二反应才是会来找我,我们趁着这个空隙走就行。”
秋水不了解的摇了摇头,“为什么,我不懂,陛下对你不好吗?”
折棠想了想,笑道:“不是不好,而是他要我的世界只有他,我做不到,我是个人,不是他栓在身边的猫猫狗狗。”
“他自小教我天高海阔,现在却想用一座屋子困住我,是他错了,一开始就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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